同窗?”
连钰知道这件事,但是她其实并不是很好奇其中的原因,
大家族内部的矛盾是盘根错节的,有人吃肉吃到吐,有人喝的粥里连米都看不到,
她和林砚几人交好,只是因为谈得来,并不想掺和太多别人家族内部的密辛,
她本想着直接打晕他送走,但是看着林砚说道今日是自己的生辰时,他脸上委屈的表情,令连钰心下有些不忍,
“文正兄,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连钰伸手在林砚眼前晃了晃,林砚抬手把她的手扒拉开,
“我知道,这里是洪波酒楼,你是我的好友瑞山。”
林砚说着,又看着十分清醒的抬头,眼中的醉意好像化去了不少,
“我就是有些难受,不吐不快,不吐不快……”
林砚的眼睛亮晶晶的,闪闪烁烁的看的连钰心软软的,她叹了口气,给林砚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好,你吐吧,先喝点茶,润润嘴。”
林砚很听话的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继续开口道,
“我们这一脉是林氏庶到不能再庶的旁支,在保宁府的日子过得实在清贫。
父亲几十年都只能在族中酒楼做伙计,工钱低也不给升迁,
母亲也只能做些手工贴补家用,少时子瞻兄可怜我衣衫简陋,曾多次接济过我家,他还鼓励我读书出头,”
“只是林氏有家规,可从商不可入仕,没有理由,被族中发现,便会被族人使关系废去功名,
可是我们家里实在太难了,父亲在酒楼里每次有升迁的机会,都会被其他族亲抢走,
父亲又过于木讷,我便跟着子瞻兄,以书童的身份,偷偷地和他一起读书,
我实在太渺小,族中甚至都忘了我也是林氏族人,我才有机会进入太和殿,成为天子门生,
我本打算隐去族中关系,以小户在京城居住,却没想到,我将母亲悄悄接到京城后,
族中还是发现了,他们暗中处罚了我母亲,母亲未曾与我说起,但是我都知道,他身上突然的病灶,就是因为家规的处罚,”
连钰默默掏出锦帕放到林砚手中,又把他手边的酒盏推到远一点的桌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