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令我难受的,我难受自己母亲因为我考科举受了罚,
可是家族却也从此改了家规,让嫡支子弟以后可以参加科举,我不忿啊我难过啊
瑞山,我痛恨我自己,可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无论做什么,族中都会派人来盯着我,怎么办怎么办”
轻轻抚了抚林砚的背,林砚感到背后的温暖,撇了撇嘴,还是没有将眼泪咽下,
“这布料其实是主母给母亲,让她做一件体面一点的衣裳的,
但是母亲却拿来给我制衣,她说……她说她重来没给我做过一件像样的衣服,
这块布料就给我做一件,当做我的生辰礼……明明她自己都没有什么像样的衣服……”
林砚突然又笑起来,
“但是,我今日特别高兴,虽然族中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可早晨母亲给我做了丰盛的生辰餐,我很满足了,
现在还有好友来听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破事,我这下,真的痛快了,呵呵呵……”
连钰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知道林砚是族中不受重视的庶子,也知庶出日子并不光鲜,
但是这事出在自己好友身上,连钰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她拍了拍林砚的肩膀,
“文正兄很勇敢,如果以后有需要,随时唤我,连钰必然赶来相陪。”
林砚起身,十分郑重的对连钰施了揖礼,
“文正多谢瑞山。”
连钰怔愣的看着林砚,所以,林砚现在是醉着还是就醒了?
“让瑞山看笑话了,喝酒容易变软弱,以后,还是少饮些。
我已经清醒了,瑞山不用担忧,我们走吧,”
连钰讷讷的起身,快走两步先一步迈出雅间,她刚迈出一只脚,
怀里扑进来一个女子,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女子奔过来的后方响起,
“你个婊子,爷给了钱,竟然不知好歹,看爷怎么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