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阳杀害无辜,逼死良家妇女,陛下若不治罪,只怕要寒了百姓的心,叶将军莫不是希望陛下失了民心,才好?”
濯景州还未说话,户部侍郎季云忠,就站了出来,厉声指责叶召南。
“季大人说的没错,叶安阳杀了的可不止一条人命,在万花楼,可是有人亲眼目睹,证据确凿,不容狡辩……”
“叶将军,你不能因为叶安阳是你的弟弟,你就枉顾王法吧?”
“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叶安阳的身份,还能盖得过去王子去?”
……
大殿上,无论文臣,还是武将,附和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没一个,是站出来,为叶安阳道一句的。
叶召南就这么孤零零的一个人跪着,一句句落井下石的话,灌入耳中,她清冷的眸子覆上了冰霜。
她向来知道,将军府树大招风,引得无数朝臣眼红嫉恨。谁都希望,有朝一日,能抓到她的把柄,能将将军府这棵大树扳倒。
直至今日,她才切切实实的感受到,被每个人都上来踩一脚,是有多难受,心里是有多愤懑。
她垂在衣袖里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同样紧攥着拳头的,还有坐在高位上的濯景州,他望着底下的朝臣,个个都在落井下石,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叶召南,想从她身上撕咬一块肉下来,心里是燃着熊熊怒火,脸色阴沉的就好像六月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天色。
濯景州真的恨不得要将这些全都砍杀了,他们竟敢这样的欺负他的人。
可他又必须要生生忍着,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朝臣冲着叶召南,说着一句句指责的话。
甚至,他们已经将对叶安阳的指责,变成了指责叶召南。“咚咚咚……”
金銮殿上,纷杂的议论声,忽然被一阵震耳发聩的鼓声盖过。
大殿上,所有的人,皆是脸色一变。
“这是……”
李盛大惊失色的朝濯景州,急急道,“陛下,这是登闻鼓响了!有人,在敲登闻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