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看着秦相,冷静地提出要求:“我的嫁妆,我全部要带走。”
秦相毫不犹豫便答应了:“自然,我相府,还做不出那种贪墨女子嫁妆之事。”“可笑。”秦夫人显然是被他不要脸的样子给气笑了:“你初时自立门户,秦家只分了你不过十个铺子,而你现在有多少,你心里没数吗?”
她细细地数着:“你当年入朝为官,上下打点的银子是谁为你出的?你纳妾、庶出子女的教养,是谁去张罗的,那些银子都是我一点一点挣下的。”
“而你,除了朝廷给的二百两一月俸禄,你还为这个家贡献了什么?”说到最后,语气便带了些声斯歇底,
“你说这些做什么?”秦相面容没有一丝动容,甚至还有些不耐:“那是你自己愿意的,又不是本相逼你的。”
“再说了,这本是当家主母应该做的事,你有什么好抱怨的,退一万步来讲,没有我这个相爷的名头,你那些店铺生意能有那么好吗?”
说到最后,他甚至还有些苦口婆心:“夫妻一场,何必把事情搞那么僵呢,除了你的嫁妆,我再给你两万两银子当做补偿,你就不要这一副委屈的模样了,我也不想同你和离,但孩子们都大了,有你这样的母亲会影响他们的仕途,我也是没办法。”
这会儿,不止是当事人,就连心最恨的秦姣姣也一言难尽地看着秦相。
这是干了坏事,还想得个好人的名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当了那什么,还要立个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