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三个可用的。”

    冯清岁从荷包取出三百两银票,递给她。

    “需要添置什么,你看着办。

    我要做的毛衣和羽绒服不多,大概各两百件,每个作坊二十人应该够了,到时管早午餐,得雇两个厨娘,还得安排个采买。

    这几天你先让人到城中各处购买羊毛和鸭绒鹅绒,等牙行那边找到人了,再安排清洗晾晒。

    制作要用到的工具我这边会找工匠制作,到时再送过来。

    ……”

    徐嬷嬷听完她的交代,复述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攥着银票道:“夫人一下子给奴婢这么多钱,就不怕……”

    “你知道我是哪个府上的夫人吗?”

    冯清岁笑问。

    徐嬷嬷摇头。

    “我是纪丞相长嫂。”

    冯清岁搬出了纪长卿的名头。

    “前有宁国公府,后有丞相府,你敢逃?”

    徐嬷嬷:“!!!”

    “那您不是京城人吗?怎么说自己是乌城人?”

    “我祖籍乌城。”

    “……”

    徐嬷嬷还想问两句,但看着冯清岁明艳的脸庞,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冯清岁回府后,就画起了草图。

    纺线、织毛衣、做羽绒服,这些技能都是师父闲来无事教给她的。

    她第一次穿上毛衣和羽绒服过冬时,因为太过温暖,都有点不习惯了。

    她和姐姐在慈幼院时,冬日穿的都是柳絮和芦花做的袄子,初寒尚可,严寒完全不顶用,跟没穿似的。

    院监说他们的日子够好的了,穷人家都是睡稻草裹稻草,房子到处漏风,因为缺薪少炭,连口热水都喝不上,只能灌冷水。

    这些话安慰不了她,她觉得每个冬天都很漫长。

    手脚总是冻得裂开,风一吹,像有无数把刀子在皮肤上划过。

    脸也被划开无数细缝,总是红扑扑的。

    有时还会流血。

    姐姐夜里抱着她睡,替她抵挡从窗缝里硬挤进来的寒风,手脚不曾暖过,落下病根,来月事后,总跟渡劫似的。

    她拜师后,让师父帮姐姐看了,开了调养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