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过分好看,仿佛仙人一般,不食人间烟火。

    罢了,丢人这种事,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旁人。

    梅久狠下了心,“并不是奴故意撵大公子,实在是……实在是……”

    傅砚辞双眉微挑,视线锁定梅久。

    但见她双颊通红,难得脸上带着羞赧,如含羞垂头的牡丹艳丽非常。

    让人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人有三急。”梅久都要哭了。

    她不由得怀疑自己穿的是个假书,人家穿书都是风花雪月,男欢女爱。

    怎么她穿书,关键时候要解决的却是生理问题。

    低笑声传来,傅砚辞抬手指了指屏风后。

    “去吧。”他道。

    梅久见他没有换地方的意思,抬头看了一眼屏风后。

    顿时更窘迫了。

    无论是声音还是气味……这都很尴尬啊。

    好在此时傅砚辞终于起身了,梅久感觉后面应该是一片了。

    所以尽量避免让人看到自己后背,她尽量倒着走。

    傅砚辞本没注意她,不过她这个非同正常的操作,倒是令他多扫了两眼。

    随即蹙眉,刚想问你又怎么?

    这头梅久后脚跟就被屏风腿儿绊了一下,手扶着屏风才没摔倒。

    端庄没有,反而更狼狈了。

    傅砚辞摇摇头,抬脚出门了。

    其实他方才刻意跟梅久多待一会儿也是想要套她的话。

    她虽是丫鬟,可行事又与寻常丫鬟不同。

    一则,没有卑躬屈膝的奴性,二则,有时过于胆大。

    三则,对身边的之人关爱心软。

    一个女子,无论长得如何,心软心底善良又有着义气,委实有些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