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沉静无波的双眼微抬,似利刃似冰川洞穿人心,却有好似有令人看不懂的情愫经过。
他没再继续动作,而是压低了头,炽热的气息扑在了梅久的颈侧。
她本就如雪般白皙的肌肤瞬间染上了一层春色。
“不是说爱慕我?”他轻声呢喃道。
梅久心中愤恨,这大公子看上去老成持重,骨子里实是一个纨绔,不,是色痞!
“公子,正是奴家爱慕您,才不忍心您被人诟病,如今是白日,白日宣淫对您名声有碍……”
没等梅久将胡话说完,傅砚辞低声笑了起来。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身子一抖一抖的。
偏偏他头还压在梅久的肩上,梅久有些懊恼,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可见他这样,忽地明白,她若是他身边的奶嬷嬷,这句话规劝得没有丝毫问题。
偏偏她是在他祖母寿宴当日,设计勾引他与他爬床,让他名声有污的始作俑者。
这话说出来,便十分好笑了。
梅久被他撩拨得,不上不下,饱满的胸膛不断地起伏,心中怒气随着他的笑一点点堆积。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想要问他,笑什么,有什么好笑?
可怒瞪他这一下,非但没让他收敛,反而眼里弯了一下,笑意更浓。
梅久看着他的笑,顿时满腔怒火仿佛又被人拎着一桶冷水兜头浇下,灭得无影无踪。
无他,只因为他实在长得过于妖孽。
平日不笑之时,如高山上的云,山顶之雪,有着神圣不容侵犯的疏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