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腰的伤口跳着疼,结痂之处痒得她抓心挠肝。
她隐约嗅到了床榻上的汗味,抬手擦了擦额头,口干舌燥,本想唤半夏……
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梅久留下的银子,眼瞅着不多了。
这几日半夏虽然没说什么,可水明显给她少了。
少饮水,自然少如厕,前几日又来了伤患,是对母女。
女儿心疼娘,衣不解带伺候,娘也心疼女儿,不让女儿守夜。
给了半夏银子,夜里半夏也要照顾那大婶。
春桃抬手将食指送入口中,不停地咬着。
她脑海里不由得又想到自己衣不解带地照顾梅久。
又看了下门的方向,外面敲梆子的声音传来,已经是三更天了。
她不断地想梅久此时是在做什么,是在伺候大公子?
越想她越忍不住用力咬住手指。
——痛意袭来,恨意方消。
梅久也没想到这次会病得这么久。
她昏昏沉沉地睡着,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好不容易热度下去了,她心里总觉得还差什么事情没做……
还没等想明白什么没做,这下去的温度就又烧了起来。
她这具身体不如她原来的。
原来的虽然是加班猝死,可平日里身体健壮得像头牛。
曾经公司团建,全部门运动会,她代表部门跑二百米四百米八百米……
发令枪一响,她就是那脱缰的马,离箭的弦!
夺冠简直手拿把掐,轻轻松松就能拿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