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磨磨蹭蹭半天不起来。

    不过是三步的路,她嘴上应着,人影却不见一个。

    “刘——”一个屁出来,春桃愣住,整个人绝望地瘫在床上。

    臭味慢慢弥漫出来,刘婆子仍是不紧不慢地扣着颈侧的扣子,掀了帘子进来,嘴里还道:“赶着投胎么,催催催——”

    她进来才察觉什么,猛地捂住鼻子,满脸嫌弃。

    “半夏跟我说不过是顶半天的缺儿,而且还说你省心,好伺候。让我给你搭把手,可拉炕上洗涮可不归我管……”

    说完,捂着鼻子嫌弃地退了出去。

    春桃此时整个人闷倒在褥子里,额间都是汗,她恨恨地看向帘子方向,捏紧了手下的被子,缓缓闭上了眼,眉间却并不平静。

    仿佛有无边无际的戾气滋生。

    更漏一点点过去,直至天明。

    梅久一早睁眼的时候,傅砚辞正穿衣服,他转头看向梅久,“今早让大夫看一下,一会儿我将墨雨留下来,有什么事,你吩咐墨雨去办。”

    梅久点头,“墨风可以么?”

    傅砚辞侧头看了她一眼,“可以,那我将墨风留下。”

    “墨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傅砚辞问了句。

    “没有。公子的人自都是妥帖的。”

    她才来几日,墨雨自是她不能得罪的,只是墨雨那个日天日地的性子,那张嘴,自己倒是能忍,怕他说话令春桃难受。

    傅砚辞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就走了。

    梅久又睡了一会儿,心里有事等天大亮就起来了。

    梅瑾带来了大夫给她切脉,人一进来,梅久眼睛一亮:“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