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充饥之物?”说着,他做了一个吃的动作。
两人停下话语,看着他。见他们似乎明白,温栩笑意更深,伸手解下身上的大氅,道:“此氅乃身毒所产,质料贵重,小人愿以此氅交换。”说着,隔着槛杆递过一角。
两名羯兵将它拿在手里,仔细地看,似品评地交头接耳。
温栩笑意盈盈,瞥了余庆一眼。
余庆会意,手不着痕迹地探向裤腿处。
一名羯兵想把大氅从槛杆间拉出来。温栩忙阻止,拍拍槛杆间的距离,为难地赔笑道:“将官,这大氅贵重,这槛杆……”两人对视,片刻,一人拿出钥匙,将槛门上的铁链打开。
温栩双手捧着大氅,定定地站在门口。
槛门被拉开,羯兵走到温栩身前,看看他,拿过大氅。正垂目要看,突然,身体一震。他瞪大眼睛,胸口上,一把刀柄直直露在外面。
槛门外的羯兵见势不妙,脸色一变,转身便跑。却被早有准备的余庆扑上前去,一刀割断了他的喉咙。
事情解决得出乎意料的顺利。
温栩看着地上的两具尸首,擦擦额上的汗,长吁一口气。
“我等现下便出去!”余庆兴奋地说。
“不忙。”温栩却道,他指指那两名羯兵,“先将二人装束换上,再出去为剩下的人弄些来。”
余庆一愣。
“何须如此?”旁边一人不解地说,“我等这身衣物,稍加掩饰便可装成氐卢人。”
温栩看看他,冷笑,“尔等来时,可发觉城中屋舍皆无灯火?”
那人一讶,想了想,摇头。
“那不就对了。”温栩蹲下身去,解开羯兵的衣服,淡声道,“氐卢人已被屠尽了,何来氐卢人。”
众人相觑,一时安静下来。
片刻,几人纷纷上前,帮忙动手去去羯兵的外衣。
馥之头戴羯帽,走在冷清的街道上。
身上的羯人衣服透着一股汗膻味,她努力地忽视,不去闻它。
一路走来,只见四处皆空无一人,偶尔遇到一两个羯兵,她都装作要进旁边的巷子,侧身躲过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愈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