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眼神,顺着看去,望见了对面街边停放着的马车和家人,心中忽而了然。他冷笑,缓缓开口,“哦?莫不是姚扁鹊要行那商贾之事?”
顾昀亦看到了对街,没有说话,只将目光在那房子上打量。
阿四听出了王瓒口中的讽刺,登时双眉一竖,“才不是!我阿姊十五生辰,那是谢公子买下送她的屋宅!”
“叔父说你近来在京中结交甚广?”院中,馥之望着谢臻,微微莞尔,片刻,不答却问。
谢臻扬扬眉头,唇边不置可否地勾起。
馥之笑意盈盈,继续道:“阿狐,你相识的人中若有谁得了病,可提提我师兄。”
“嗯?”谢臻愣了愣,随后,啼笑皆非。
他原先见卢文一身朴素打扮,以为资财缺乏,馥之找他来是为帮卢文借钱,不料,却是要他做牵线拉客的人。谢臻看着馥之,心中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堂堂世家贵女,如今竟要拉他混入市井。
“既是陈扁鹊门下,报上其号便不愁病人,何须用我?”谢臻道。
馥之苦笑,“自然如此,可吾师不许透露。”
谢臻眼睛微微眯起,没有说话。
看着他,馥之心中亦是一阵打鼓。
若说治病,其实庙宫里便有医药,百姓平日里得些小病,多是往庙宫里。可里面巫祝对于医术毕竟只是略懂一二,神鬼之事飘忽不定,稍微遇到些疑难,便是难办了。于是,自前朝开始,市中有了医家的医坊,宫里的太医署百姓碰不得,却可以去医坊求医,医坊便也渐渐兴起。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医坊中接触的多是市井之人和小户人家,自然低微了些。
馥之明白谢臻出身高门大户,无端要他给一间医坊帮忙自然不妥。不过据她所知,京中贵人富家多入牛毛,也并非人人请得起太医署的医官,大多也还是要到医坊请医的。卢文是陈勰弟子,医术不在话下,待日后名声壮大,医坊前途不可言喻。馥之和卢文商量过,早已准备好了拿利钱分成来加以游说,正要开口,这时,只听一阵脚步声在背后响起,却是卢文回来了。
“文琐事耽搁,怠慢了来客。”卢文歉然地向谢臻行礼笑道。
谢臻微笑,看看卢文,又将目光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