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去收食器。
正在这时,突然,外面响起一阵嘈杂声。未几,一人急急地奔上堂来,却是府中的掌事。
“夫人!”他满头大汗,擦也来不及擦,将手指着身后,“外面来了人!”曾氏惊诧不已,往外面望去。
只见两排火光从门庭中进来,队列整齐,却是家人装束。当前一人,衣冠整齐,行走如风,不多时便到了堂前。
“你……”曾氏看着他,疑惑不已。
“弟妇安好。”来人看着她,浅浅莞尔,火光将他的面容照得清晰。
曾氏仔细将他辨认,好一会,猛然记起。此人她曾见过,却是多年前被赶到上党的温唯之子,温容的堂兄温栩。
她面色一变,猛然站起身来。
“兄长来此做甚。”她目露敌意地看着温栩。
温栩道:“家中有奸人,余奉命前来搜寻。”
“奉命?”曾氏闻言冷笑,“兄长说得有趣,却不知奉谁人之命?”温栩神色从容,缓缓踱至她跟前,将袖下一物亮出,“自是家中长辈之命。”
曾氏一见,面色顿时煞白。灯光下,一根两尺余长的物事光亮夺目,正是东海公世代相传的信物金杖。
“搜。”温栩转头,对身后家人吩咐道。
“慢着!”曾氏陡然出声喝道。
她怒视向温栩,“此宅如今乃我夫君名下,兄长要搜,也须待我夫君归来!”
温栩看向她,唇角微扬,“如此,只恐弟妇失望。堂弟谋逆未遂而逃,廷尉署正拘捕。”
“温卿多劳。”紫微宫中,皇帝端坐上首,微笑地看着面前的温栩。
“臣略尽薄力,不敢言劳。”温栩恭声答道。
皇帝唇角扬起,双眼打量着面前的人。只见他一身布衣,许是常年在外的缘故,面上有些日晒之色,与京中同龄的贵家子弟相较,却多出些沉稳与历练之气。
“朕多年未见东海公,不知其身体尚安稳否?”皇帝缓缓道。
温栩道:“已稍好转,臣年初返乡探望,彼时,祖父可恃辇而行。”
皇帝颔首,目光中似有追忆,“自高祖以降,东海公世代相承,乃我朝股肱之臣。前年惊闻东海公染疾,朕心甚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