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攀咬了啊。”
“但是没用啊。”
朱勇微微耸肩,笑着对林森说道:“在见到领导后,自知肯定完蛋的高扒皮,立刻对领导说,我爹是玻璃厂的副厂长,这事我爹也有责任。”
“然后我爹就傻兮兮的,居然顺着他的话说,表示自己有责任,请领导处罚他。”
朱勇很是无语地一摊手:“林森兄弟,你说我爹是不是脑子有坑?”
“别人碰到这种事,巴不得和自己立刻撇清关系。”
“我爹倒好,他竟然主动承认错误,还喊着让领导处罚他,喊着要承担责任。”
“你是不知道,当时领导都被我爹搞无语了。”
朱勇一脸无奈地,扔给林森一支烟,然后自己点燃吸了一口:“面对我爹这个蠢货,领导当时都哑然的,不知该怎么说了。”
“那毕竟是你爹。”
林森无语地瞥了朱勇一眼:“再者,你爹这样做,其实是对的。”
“啊?”
“对的!?”
朱勇顿时一脸懵逼地看向林森,然后伸手摸了摸林森额头:“林森兄弟,你没有发烧啊,怎么就突然说起胡话了?”
“我是和你说认真的。”
“呼。”
林森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你爹在领导面前这么说,可以给领导留下你爹虽然比较愣,但却是个敢于承担责任的正直人的好印象。”
“因为高扒皮贪污的钱,你爹一分也没有拿。”
“所以在你爹承认错误后,领导虽然有些尴尬,但是也不会真把你爹怎么样。毕竟,谁会没事干的,和一个二愣子较真生气啊。”
“你会?”
林森扫了朱勇一眼,笑着询问。
“不会啊。”
朱勇立刻下意识地回答。
“所以这就是你爹的精明之处。”
“他在不知不觉中,就破解了高为民的攀咬。”
“你啊,还是要和你爹好好学学。”
林森拍了拍朱勇肩膀,笑着说道:“我所料不错的话,领导应该只是口头训诫了你爹一番,然后让你爹代理厂长的职位,安抚一众玻璃厂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