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许子谦憋在心里很久了,为了照顾妹妹的情绪,一直没敢问。
现在见她心情不错,才终于问出口。
许安若闻言神色一顿,拉开椅子坐下来,看了眼桌上的煮鸡蛋和咸菜,装傻充愣:“什么怎么回事?”
许子谦直白点明:“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许安若想了想:“朋友?”
她自己也不确定,以后还能不能继续当一个朋友,估计是不可能了。
异性之间,一旦有一个人的感情变了样,就不可能再有纯粹的友谊。
她没有假借朋友之名,将人当备胎的龌龊想法。也没有成为一个情感上广撒网、不负责任的“海王”志向。
不如就这样天各一方,各自安好。
许子谦端详着她的面部表情,跟着坐下来,一口咬定:“你没跟哥说实话。”
许安若淡淡一笑:“是真的。”
“那你知不知道陆家来退亲的事?”
“听爸提过一句。”
“当时,妈说什么也不肯退亲,闹得人尽皆知”许子谦将当日的情形详细道来,最后道,“我们两家,算是结怨了。你要是喜欢陆宇川,妈肯定会棒打鸳鸯。”
“这你可就说错了,她会举双手赞成。”
许安若可不会忘记,自己出发去南岭公路的那天晚上,许母对陆宇川态度有多殷勤。
那姿态,简直跟古时候青楼的老鸨别无二致。
估计她已经知道陆家与京都叶家的关系,巴不得自己嫁入陆家。
至于沈芊芊会作何感想
许安若摇了摇头,嘴角浮现一抹讥诮。
在切实的利益面前,无论多么深沉厚重的母爱,都得先靠边站。
“对了,我回来这么久,你怎么一句也没提沈芊芊?”
许安若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令正在打粥的许子谦险些将粥打在拿碗的手上,脸色瞬间暗沉下来。
自许父许母去粤城后,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一天夜里,许子谦做了个噩梦。
梦中,他跟沈芊芊一起成了下乡知青,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干农活,日子过的穷困潦倒,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