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喜悦里,全然没有察觉到池姷柠的异样,自顾自地开口,“池小姐,你虽然在两年前与谢司言先生皆为夫妻,拥有一段新的婚姻,但你与四个月前恢复单身,现在的你完全符合当事人的要求。
所以我在此将遗嘱交付给池女士,请池女士选择一个合适的时间前往公证处完成遗产继承。”
程和站起身,该交代的他已经交代完了,“池女士如果还有疑问,可以与我电话联系。”
池姷柠本能的拽住程和的衣袖,“回答我三个问题。委托人是谁,我和他是什么关系,最后一个问题,沈禾野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她说完这话,周身的力道仿佛被透支完了,脸色惨白,垂下的眼眸里藏着她的慌乱和恐惧。
她忍不住地扣着指甲,她迫切地想要知道,却又害怕知道答案。
遗嘱遗嘱,既然找到她,是否可以说明,对方……
不知为什么,只要一想,她的心便慌乱得厉害,好难过,这种难过像是刻进骨子里的,让她没办法控制。
泪水充盈在眼眶里,她强忍着不肯流下。
程和此刻才发觉池姷柠的异样,有些事,不该他一个律师该管的。
“很抱歉池女士,因委托人要求,我并不能向你透露他的身份信息,你和委托人的关系,我本人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你与他而言是很重要的人。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沈禾野先生,是这份遗嘱的公证人,也是他告诉我您在这。”
程和抽出池姷柠的手后退一步。
他说的这些是实话,第一次见到委托人时,他躺在床榻上,隔着屏风,他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应该重病,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息。
委托人提到池姷柠时话语的温柔是他少见的。
他大胆地猜测对方可能是新婚夫妻,否则委托人没有必要附加继承要求。
程和走了,像他来的时候一样,带着谜团来,又带着谜团走。
池姷柠陷入了无法理清的头绪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切又好像回到了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