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人的人不该是他。
“你可以等,货可以等,但董事会的人可以等,还是说你觉得老爷子能等。”
谢暨白的手抚摸着茶杯上凸起的花纹,长而卷的睫羽遮盖住他眼底神色的波动。
谢华紧握着手心,是他可以等,但有人不会给他时间等。
说来说去,都是父亲的偏心。
他不敢赌,赌那一抹微乎其微的偏爱。
谢华双眸因为嫉妒和愤怒被血色冲染,他转而坐下,沉下眸子。
茶凉半分,谢暨白才端起饮了半口。
他的悠然自得和谢华的急迫愤怒形成鲜明对比。
“谢暨白,你我同姓谢,大不了玉石俱焚,你说父亲知道你这样算计众坤的根基,父亲还会放任不管?”
他也不是没有筹码的。大不了就一起死。
有句话沈禾野说得很对,一笔写不出两个谢,父亲再怎么偏爱谢暨白,可终究是有限度的,大不了他将这件事情捅出来,那他谢暨白也尝不到好甜头。
他毕竟在众坤待了十多年,想要彻底根除他的势力没这么简单。
忍耐,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这一次他也可以继续忍。
谢暨白有时候得会觉得他这个大哥真的很好笑,凭什么会认为他会在意众坤的死活?
从一开始想要众坤的只有他,他把身边所有都当作他的假想敌,不惜陷害亲弟弟,逼走亲弟弟,就这还不能让他感到安心。
十岁开始,他就已经察觉到谢华对他的不喜欢,只是他单纯地以为,只要不去争不去抢,就会让谢华感到安心,他们还会是兄弟。
可是他错了,错得离谱。
谢华从没有想过和他做普通兄弟。
十八岁的那个雨夜,他第一次见识到亲兄长的手段,他以为谢华是来帮他的,可他却让人守住仓库所有出口,亲自拿着匕首握住他的手,借他的手杀了赵家的小儿子。
他第一次在谢华的眼里看到疯狂。
有时候他在想如果当时不是二哥来得及时,谢华是不是也要杀了他。
营造成两败俱伤的样子。
这样他就再也没有对手。
他被谢老爷子锁在房间里,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