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是别的东西,朝廷要的,也不止一样。
“你可是面见过阎国师的,也亲受陈国舅提点,”王良永语重心长,“若是不上心……”
吕兴:“大人放心,下官定尽全力,不让大人为难。未来我同大人还要共事很长一段时间,您家的东西那么好,何苦便宜萧无咎那帮糙汉,我跟着沾点光难道不香?”
“算你懂事,”王良永看向不敢抬头说话的吴守柱,“你这回提出来的点子不错,我瞧着有效果了,以后继续。”
吴守柱哪还有房间里装风骨的样子,笑容那叫一个谄媚:“大人给了机会,小人怎敢不尽心?也刚好关在我旁边那人有些本事,似乎是个命师,算是帮了我一二,小人建议,不仅这个私下揭发的事,最好短时间内房间里再死个人,直接用人命鲜血威慑,这群人定然害怕,很快会招,这乱起来了,不就……”
王良永:“这招是那人想的?命师?叫什么名字?”
“是我们一起想的……”吴守住笑容僵了片刻,才道,“叫罗莫,这个不重要,只要我们这样继续……”
王良永指尖指敲桌面打断:“我已给了你三日时间。 ”
“可时间这么紧,实是来不及……”
“谁的时间不紧?”王良永视线凉薄,“其他两个院子的人,可是被杀绝了。”
吴守柱:……
“回去吧,想想办法,必须‘诈’出点东西来。”
“是,我立刻——”
“等等。”副使吕兴拦住人,上下打量了吴守柱两遍,“你这样不行,来这里一趟,回去不能太干净。”
吴守柱身体一僵。
王良永这才想起来,笑眯眯看他:“委屈你了,多少得带点伤。”
吴守柱尽量笑出来:“愿为主使副使分忧!”
他带着一身血被拖走时,主副二使端起茶杯互敬,目光交流,一切尽在不言中。
吴守柱带着一身血回房间,已经很晚,四处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但还是吵到了祝卿安。
烦躁,头疼,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祝卿安忽的睁开眼,不用照镜子,他都能感受到眼底的青黑和眼睛里的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