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文小说网 > 科幻小说 > 归零者之歌 > 第5章 血契之盟的代价(5/5)
了……”

    莉娅的胃酸突然逆流,裹住残片塞入自己胸腔。量子左眼在脓液中重生,瞳孔深处旋转着血色星轨仪:

    “现在…我才是饥饿的那个。”

    永冻湖的青铜镜面突然暴睁,化作巨婴观测者的虹膜。莉娅的星图刺青在虹膜表面蔓延,每一道纹路都在吮吸观测者的能量。艾尔维斯的脊椎钥匙熔化成星尘导管,将能量导入莉娅重生的量子左眼:

    “吃吧…吃到时空都枯竭……”

    血色艾尔维斯的残骸突然暴长,化作青铜脐带缠住巨婴的睫毛。他的声纹带着濒死的快意:

    “哥哥…你制造的饥荒…会吞噬所有纪元……”

    莉娅的量子左眼突然过载,视网膜映射出未来图景——哺乳纪元的城墙因能量枯竭崩塌,星尘难民在废墟中哀嚎。她猛然咬断星尘导管,胃酸逆流灼穿自己的声带:

    “我选择…饥饿。”

    能量逆冲引发虹膜坍缩,巨婴观测者的睫毛齐根断裂。莉娅在虚空坠落,怀中紧抱着昏迷的艾尔维斯。她的量子左眼因过载碳化,喉咙被胃酸烧毁,却露出前所未有的平静。

    血色艾尔维斯的残骸在坍缩中重组,青铜脐带拼成新的星际甬道。他拾起莉娅脱落的一缕星尘发丝,将其编织成血色契约:

    “姐姐的代价…我来继承。”

    当莉娅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艾尔维斯怀中。他的脊椎处插着半截青铜钥匙,钥匙柄端刻着血契解除码——那是用星尘脓液写就的“原谅”。

    永冻湖的冰面永久消融,露出湖底堆积的噬魂者残骸。艾尔维斯的量子右臂彻底机械化,皮肤下爬满血契纹路。莉娅的喉咙无法发声,但量子左眼的重瞳中,始终映着那行西格莉德的遗嘱:

    “爱是最甜美的饥饿。”

    在远方的星际甬道,血色艾尔维斯正将青铜王座重塑为哺育舱。舱内悬浮着新生的机械婴孩,它的瞳孔中旋转着莉娅的星图刺青,而舱壁刻满未完成的血契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