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生起，他就注定是一个多余的，只配活成另一个人的影子。
战场杀敌，他替燕怀南上的，斩杀敌军首领，从此京中开始流传太子忠勇神武的事迹。西北赈灾，他和燕怀南一起去的，一大批流民发生暴乱，燕怀南将他推出去承受几百人的围堵暴力，自己躲在屋子里。
诸如此类，很多很多。
二十五年皆是如此，他怎能不怨？
颜朝夕看出他的防备，轻轻叹口气，“我不是故意要挑起你的伤心事，也没有威胁你的意思。如果你心里有怨有恨，难道你就没想过反抗？”
“比如……将太子取而代之？”颜朝夕把心里大胆的想法明明白白说出来。
太子也是她的仇人，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别国公主，想要杀了太子很难，但是如果她和燕无都有共同的目标，那事情就好办了。
“你想不想？”
颜朝夕觉得这个办法不错，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让燕无有种错觉，只要他说一句想，小公主能立马为了他提刀去把太子砍了。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已经是太子侧妃，等燕怀南登基，你至少也是四妃之一，荣华富贵不缺，为什么要和我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交易？”
颜朝夕理所当然道，“我不喜欢太子，看到他就想吐，也不稀罕这个侧妃之位。白天我脸上遮面纱，就是在装病不让他来我院子里。”
“不喜欢燕怀南？”燕无笑了，这京中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嫁给燕怀南，自从去了一趟战场有了战功后，太子府里的女人就多了一倍，其中不少都是大家闺秀。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嫌弃燕怀南。
“那怎么了？你以为人人见了他，就像苍蝇看见……一样飞扑过去啊？我嫌脏。”
由于话太糙，颜朝夕没说出那个字。燕无却能领会到她的意思，不禁低声笑起来，颜朝夕明显能从笑声里感受到他的愉悦是发自内心的。
颜朝夕瞪他一眼，气呼呼地问，“到底同不同意合作，你给句话呀！”
燕无笑声渐停，又恢复刚才的慵懒，“可惜了小公主，我没办法帮你。”
“为什么？”颜朝夕以为他们刚才这番推心置腹的谈话，已经能获得燕无一点点信任，没想到这男人还是这么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