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她问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我们已经离婚了,和你无关!”
她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拎包转身离开。
“林霜!”
我叫住了她,眼神紧盯着她的背影。
“这三年,你到底有没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温柔是对着我陈生的?”
林霜放在门把上的纤细手指有一瞬的停滞,但转而冷漠的声音响起。
“从未!”
“砰!”
门被重重关上,无情地将我的最后一点希望掐灭。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
我默默地走进浴室,洗着刚才林霜换下来的衣物,强大的无力感将我紧紧包裹。
恐怕我这是我最后一次再感受她衣物上残存的体温了。
最后,我将衣物全部洗干净,脑袋昏沉地坐到了床边。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是母亲。
“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母亲急促地声音。
“生儿啊,医院的人说,逸儿醒了!你快来吧!”
“嗡!”
挂了电话,紧攥着电话的手指尖泛白,肿瘤压迫着大脑的神经让我喉间掀起浓郁的血腥味。
“呕!”
一口鲜血,喷洒而出,将我刚才扔进垃圾桶内的纸团染得鲜红。
真巧,我快死了,他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