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叫什么名字?”
只听那老狱卒把声音压得更低了:“吴王,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朱允熥盯着那老狱卒仔细观看,发现面部好像没什么表情,原来脸上有一层面具。
那名老狱卒把面皮撕开了一半,露出了一半的面目。
“你是舅舅常……,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是怎么混进来的?”朱允熥也是吃了一惊。
“嘘!”那人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手势。
原来这位老狱卒非是旁人,正是无敌大将常茂!
都说他数年前就已经死了,不承想,今日在此相见。
常茂又把那面具戴好了:“吴王,你果然是好样的,如果你是个怂包,我就不救你了。”
朱允熥一笑:“舅舅,你可真了不起啊,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我来,一是来看看你是否值得我出手相救;
二是,如果你还是块料,我打算和他们纪纲他们拼了,把你救出去。”
“什么?硬拼?”朱允熥连忙摇头,“不行,他们人太多,一个人怎么能行?”
“怕什么?我在百万军中,取对方上将的人头,都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儿,何况是他们?”
“那不一样。”
朱允熥沉吟了片刻,“不过,你可以如此这般。”
“好吧,就依你,真是麻烦!”
晚上。
一轮明月挂在天下,微微有点儿风。
赵思礼府上。
赵思礼正在庭院之中练习大枪。
梨花大枪在他手里都使神了,向前一探,如同金鸡乱点头;
向后一收,好似怪蟒翻身;
向左一扫,虎虎生威;
向右一挑,鬼神皆惊;
据说那杆梨花大枪乃当年李广所用,传了一千多年,辗转无数,终于,传到了他的手上。
赵思礼作为兵马指挥使,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从来没有把功夫撂下。
“爹,你快想办法救救允熥吧。”
赵宁儿哭着来找她爹。
赵思礼把大枪收住,气不长出,面不更色。
他用手把额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