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的内容乃是绪夫人执意要与儿子一同去接女儿。
原本此事父子俩是瞒着绪夫人的,怎奈这一去路途迢迢,足有数千里之遥,即便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也得耗费一月有余,儿子消失那么久怕夫人问询。
绪大人所在的书房里,烛光摇曳不定,将他那紧蹙的眉头和焦虑的神情映照得愈发分明。
窗外,夜色如墨染,仅有几颗稀疏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也在为这一家子的纠结而慨叹。
绪大人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拧,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双手不停地搓揉着。
他心中暗自琢磨着:如果说了她要去那这路途如此漫长,夫人的身子骨怎能承受得住?
可若不让她去,又怎忍心拒绝她这积攒多年的思女之情。
绪大人也在斟酌着要不要告假和儿子一同前往,一激动声音过大,一下子便惊动了浑浑噩噩的母亲。
就在听闻女儿还活着,并且就在锦州之时,绪夫人瞬间清醒过来。
此时,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绪夫人嘴唇颤抖着说道:“你们……说什么?我的语儿找到了?真的……真的找到了?锦州在何处?”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喷薄而出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身体微微颤抖着,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动。
屋外,一阵凉风拂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似在为夫人的悲喜而呜咽。
绪大人意外夫人这么多年都未曾如此清醒地说过话了!
绪大人一时激动便说道:“是的,语儿还活着,在锦州,是苏家的三小子在锦州遇见的,耳后有着语儿的莲花胎记。”
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也有些哽咽,既为夫人的清醒感到欣喜,又为不能去接孩子而感到愧疚。
他望着夫人,眼中满是愧疚与无奈,双手无助地垂落。
此时,窗棂上的雕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凄清。
绪夫人听到夫君回答,喜极而泣,泪水如决堤的洪流般顺着她的脸颊不断淌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渴望,双手合十。
她激动地说道:“老天有眼,老天有眼,保佑着我的语儿,我要去接她,我要去接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