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抿抿唇,还是点头应了,“好。”
纪牧之立刻上前,半跪在龙榻前,将脉枕放在皇帝的手腕下,这才将自己的手指搭上去。
不过是几息的功夫,纪牧之的面色微微一变,“皇上,还请您张开嘴,容微臣看看您的舌头。”
皇帝岂能在众人之前做这种不雅的事情,一把将床帐扯下,将他跟纪牧之隔在里面。
厉执安看向程夕,“到底什么毒?”
“血蛊之毒。”
厉执安皱眉,“这是什么毒?”
程夕微微侧头,在厉执安耳边轻声说道:“血脉至亲,才能下这种毒,此消彼长,到最后,一人活,一人死。”
厉执安这一刻眼神瞬间发生变化,锐利如有实质,毫不遮掩的看向恪王。
程夕扯了扯他的袖子。
厉执安微微皱眉,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
程夕却没在乎这些,她一个披着马甲家的大师,一心只有修炼大事,哪有心思去想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摄政王眼尾一直悄悄盯着,就见程夕扯了一下儿子的袖子,他就乖乖的低了头。
啧!
反正儿子长这么大,就没见那个女子能进他三尺之内。
“你确定?”厉执安的脸色都有些绷不住了,血蛊之毒,她从未听说过。
程夕还未回答,就听着纪牧之的惊愕的声音传出来,“果然是血蛊之毒!”
太后一听就忙问道:“什么是血蛊之毒?”
这名字听着就不吉利。
“血脉至亲,才能下这种毒,此消彼长,到最后,一人活,一人死。”厉执安道。
太后一脸茫然,血脉至亲……她与皇帝是血脉至亲,但是她怎么会毒杀自己的孩子。
纪牧之重新将床帐挂好,扶着皇上靠着软枕坐着,这才开口说道:“司主大人所言极是,血蛊之毒妃至亲之人不能起效。”
“太后,还请您念在皇上是您亲生子的份上,放过皇上吧。”黎太妃哽咽道,“您怎么能如此狠心,下这样歹毒的毒药啊。”
“闭嘴!”太后是真的慌了,血脉至亲,小皇帝活在世上的血脉至亲还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