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的拒绝了,抬起头看向她,眼中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失望与难过,“便是有再大的恩怨,人都没了,难道送她最后一程你也不愿意吗?”
“不愿意。”程夕看着程云谏,“于你而言,她是一位好祖母,慈爱温柔,但是与我而言,她是迫害我母亲的凶手之一,从我记事起,她对我从没有一丝长辈的慈爱,她对我只有厌恶刁难。”
程云谏如今早就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体会到了人生艰难与痛苦。
父母反目,祖母与母亲互相咒骂,父亲紧握着家中钱财自私自利,家中一落千丈,凤澜与江蔚然的婚事彻底没了希望。
镇国公府将江蔚然藏了起来,凤澜根本找不到他,人都见不到,更不要说婚事,何况这门亲事不光彩,也没有明文写下婚书。
镇国公府翻脸不认人,他们毫无办法。
“我知道了。”程云谏低声应了一句,他站在原地半晌,忽然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说完转身就走,脚步略有些狼狈。
程夕望着他的背影,什么也没说。
原主对程云谏的印象许是程家人中最好的一个,不过那又怎么样,她不是原主,她也不善良。
到了后日,程夕出了门。
她虽然不会送程老太太一程,但是她想看看程家人的狼狈。
坐着马车到了程家现在住的地方,窄小逼仄的巷子,马车根本进不去,程夕便下了车一路走进去,远远地便看到程家门外挂着白灯笼,灯笼上写着两个大大的奠字。
程夕看着程家门前冷清,周围的邻居竟无一人前来祭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守在程家门口的老仆背对着她,正打算将门槛卸下来,好方便抬棺出门。
就在这时,程家院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