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什么,溪致远表现得十分坦率,他点头承认:“知道,不过也只是比普通人提前一天而已。”
所以他想安排人去接溪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温苔追问:“这个时间准确吗?还是更往上的人,会更早知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溪致远摊手,“反正我跟我妻子知道的时间是差不多的。”
他在市政府工作,他的妻子在省政府,本身就代表不同级别。
这勉强能说明一些事,但不够。
温苔若有所思,“这个消息是谁告诉你们的?”
“当然是上头的人,”溪致远摸着自己的口袋,找了半天才拿出一支被压扁的烟,捏圆后叼在嘴里,没有点燃,“他们说要世界末日了,让我们早点做准备,自救或者躲起来。”
陈丝语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谁知道。”
过过嘴瘾,溪致远又把烟塞回了胸口的口袋里,“反正一天过去,全世界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没有救援,所有普通人,包括我们,都只能靠自己。”
溪蓉也是第一次听自己爸爸说起这些,震惊、诧异,还有更多复杂的情绪堵在胸口,闷闷喘不过气。
良久,温苔终于问出众人最为关心的那个问题:“为什么没有救援?”
“我有两个猜测。”溪致远一早就准备好了措辞,吐字与逻辑都格外清晰。
“一,能提供救援的军方、警方或是其他部门损失比我们预想中更为惨重,自顾不暇。二,上头禁止救援,就如同禁止我们将消息散播出去。”
溪致远自己更倾向于第一种,他给出的理由是:“在我第二十八次向上头求援的时候,他们终于同意派直升机和人来了。对,就是学校里的这些。”
“而且这次不只是简单的救援。”溪致远问她们有没有宁川市的地图。
温苔拿出此前装在物资箱里的地图,溪致远将其平铺摊在桌上,指尖点着标有宁川大学四个字的区域。
“宁川大学在宁川市的最西侧,背靠延绵无边际的宁川山脉,易守难攻;而且在某种程度上,宁川大学也能算作是宁川市的地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溪致远的手指在宁川市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