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不是给我分配了任务,要我教导孙儿们识字吗?今儿个又是闹、又是忙活,现下总算是腾出工夫来了。”
“呵呵……别光教那两个臭小子,还有萌萌和蓁蓁,女孩也要识文断字、明理晓事才好。”
顾洲没有想到陶宛会这么说,他的面上明显有些意外,但很快,他就收回目光点了点头,留下陶宛一个人在里屋呼呼大睡。
陶宛睡得昏天暗地,被叫醒的时候,整个人还浑浑噩噩、迷迷糊糊的。
顾洲是唤她起来吃饭的,可她含含糊糊,糯声糯气地回了一句“不吃了”,就转身接着睡了过去。
顾洲忍俊不禁地看着陶宛。
他对这个女人,不,应该说是他的娘子,当真是越发感兴趣了。
人可以说谎,也可以装模作样,但就是不可能轻易改变给人的感觉。
顾洲只是失忆,不是傻了!
所以,他分辨得出来,陶宛跟他说了很多谎,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她身上确实没有一丁点儿歹毒妇人的感觉。
不仅不歹毒,甚至还挺有趣的!
就像是一具迟暮的皮囊中,忽然住进了一个鲜活的灵魂。
尤其是她举着擀面杖,追着陶方生满院子跑的时候,当真是活灵活现!
看着陶宛抱着被子睡得四仰八叉,顾洲的嘴角莫名浮起一抹弧度,他拽出被子,给陶宛盖好。
可是,就在他伸手想要帮陶宛撩起侧颜上的碎发时,心头忽然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快速捂住胸口,剧烈的疼痛感瞬间袭遍他的全身,他本能地弓起了身子,痛苦地皱紧了眉头。
只一瞬间,他便觉得,连呼吸都恍若停滞了一般。
陶宛说他中了毒,这应该是毒发导致的痛苦吧。
可是,他为什么会中毒?他到底是谁?
一个乡野村夫,哪来的这两只手上的老茧?
顾洲摊开手,他想不通是为什么,但几乎是出于本能地,他第一反应就是,这手上的老茧根本不是做农活留下的!
而是长年练就兵器磨炼出来的!
所以,他使用的应该是一件双手兵器。
想着想着,顾洲身上的疼痛感也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