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宛听到沈梵行这样说,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她巧笑嫣然地低下头,一面揉捏着捻动银针的指腹,一面漫不经心地说道。
“柳云只因为我伤了青衣,便不问情由,甚至不顾一个无辜的幼儿性命,也要给我一点儿颜色瞧一瞧。若我今日处置了柳云,保不齐,明日会有更多的人为了他再来寻我的晦气!少门主管得了他们一时,管不了他们一世。”
说着,陶宛手上动作一顿,缓缓抬头看向沈梵行。
“少门主,你我竟不知,你这是要为我主持公道,还是要逼我妥协就范?”
沈梵行刚准备解释两句,就被柳云怒气冲冲地开口打断。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害你掉进冰湖里,你要怎么报复我,只管冲着我一个人来,不要迁怒于少门主!”
“哈!”
陶宛笑得爽朗,但其中的鄙夷和不屑,亦是不加掩饰。
“柳云是吧?你可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就你,也值得我与少门主起龃龉?你放心,今日我既不打你,也不杀你!我只告诉你一件事,希望你听过之后,还能如现下这般理直气壮、振振有词!”
“什么事?”
柳云满脸戒备,语气愤懑地向陶宛追问了一句。
“我能医好青衣的手!”
“当真?”
“你家老门主的病,我都医得好,更何况是青衣的手?”
“那……”
“那你听我把话说完!”
陶宛正了正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柳云,缓缓开口道。
“我能医好青衣的手,这件事,自打我来到三垣门的第一日,便已经言明。这件事,少门主与晏神医皆可为证!”
陶宛说着,稍稍停顿了一下,就是给柳云机会,让他向沈梵行求证。
待柳云如她所想,看了一眼沈梵行,又再次看向她的时候,这才继续接着说道。
“但是,这么多日过去了,无论是青衣为她的所作所为,生出悔过之心,还是你们这些自诩与她感情甚笃的师兄弟,肯为她求一句情,我兴许都会不计前嫌,为她医好伤手!”
“可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你们竟然宁可选择暗伤我给她报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