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爷!”
徐士巍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后背紧贴墙壁挪动脚步,蜷缩着肩膀快步绕开沙发区域,头也不回地冲出大门,金属门框被撞得发出闷响。
“还算懂进退。”
叶飞用拇指抹过下唇轻笑,三步并作两步陷进真皮沙发里,两条长腿随意架在玻璃茶几上,仰头对着水晶吊灯吐出一串烟圈。
赵子彤机械地转动脖颈,看着茶几上歪倒的红酒瓶折射出细碎光斑,突然抓住老者的袖口:“您和徐家签协议时说过什么?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丫头你听我说……”
赵老爷子摩挲着紫檀拐杖上的包浆,凹陷的眼窝里泛起追忆:“当年在祁连山遇着雪崩,要不是青阳道长拿银针吊住我三魂七魄……”
“打住!”
叶飞突然直起身子,烟灰簌簌落在波斯地毯上:“老头你刚叫我师父什么?”
“青阳道长啊。”
“得了吧您嘞!”
青年从夹克内袋掏出张泛黄照片甩在茶几上,画面里邋遢老头正抱着酒坛躺在道观门槛上:“就这老酒鬼也配称神仙?您这滤镜够厚的。”
赵子彤瞥见照片噗嗤笑出声,又在爷爷瞪视下慌忙捂住嘴。
老爷子枯瘦的手指敲着相框边缘:“当年道长说收了个顽徒,我还当是谦辞。”
“打钱还是给房?”
叶飞突然掏出计算器啪啪按着:“违约金按银行利率滚存十八年,或者……”
他抬眼打量着挑空六米的客厅:“直接过户这宅子?”
“本来就是你的。”
老者从西服内袋抽出牛皮信封,股权转让书上的火漆印还泛着温润光泽:“从你满十六岁那年起,集团每年利润的15都躺在瑞士银行。”
这次轮到叶飞瞳孔地震。他抓起文件逐行扫视,突然指着末尾条款:“那您还搞什么双黄婚约?当拍八点档电视剧呢?”
“徐家拿着城南开发区的地皮要挟我。”
老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赵子彤慌忙拍打他佝偻的脊背:
“他们不知道,咳咳……赵氏真正的命脉早在十八年前就系在道观那纸婚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