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昏迷的间隙,楚昭禹能隐隐约约感受到有一双手,轻柔而细致地触碰着他。那双手为他擦拭额头的冷汗,时不时调整他的姿势,让他躺得更舒服些,还会在他干裂的唇上,小心翼翼地滴上几滴水珠。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几分生涩,却又满含关切,这让他在痛苦中,竟也寻得了一丝慰藉。
时笙匆匆包扎好楚昭禹的伤口,看着山洞外愈发浓重的夜色,心急如焚。她知道,若是太晚回家,定会引起母亲的怀疑。她慌乱地环顾四周,扯来一堆干枯的树枝,手忙脚乱地将洞口遮掩起来。
做完这一切,时笙又不放心地朝洞内望了望,确定从外面很难发现山洞里有人,才深吸一口气,转身匆匆离开。她一路小跑,脚下的泥土扬起阵阵尘土,心中默默祈祷着楚昭禹能够撑到她下次再来。
回到家中,母亲早已在院子里候着,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死丫头,去哪儿野了,这么晚才回来!”母亲的声音尖锐刺耳,像一把利刃划破寂静的夜空。
时笙低着头,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嗫嚅着:“去河边打水,耽搁了些时间……”母亲冷哼一声,“下次再这么晚,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时笙默默应着,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瘫坐在床上,脑海里全是山洞里那个重伤的男子。
这一夜,时笙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天刚破晓,微光透过枝叶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光影。山洞内,楚昭禹悠悠转醒,浑身的酸痛让他不禁皱起眉头。他发现自己躺在潮湿的地面,伤口已被粗略包扎,虽还隐隐作痛,却不再有鲜血渗出。
正当他满心疑惑时,洞口传来一阵轻微响动,像是有人在拨开遮挡的树枝。楚昭禹瞬间绷紧神经,本能地认为是追兵寻来了。他强撑着身体,凭借着多年习武的本能与警觉,闪身躲到洞口一侧,屏气敛息,准备随时应对。
时笙轻手轻脚走进山洞,清晨的光线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形。她满心担忧,生怕昨天救下的人已没了气息。刚踏入山洞,一个黑影突然从旁闪出,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力量猛地抵在洞壁上,脖颈处传来一阵冰冷触感,是楚昭禹不知何时拔出的匕首。
时笙被那股大力抵在洞壁,脖颈处的寒意瞬间让她头皮发麻,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