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水音抓耳挠腮的做作业，沈云程风轻云淡的看高级书目。
一对同桌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来。
祝水音先把看不懂的放在一边，做完了自己会做的。
然后就开始发呆了。
沈云程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他偏过头来观察祝水音。
刚刚脸都憋红了，一副动脑子动的很费劲的表情。
现在双眼放空，手松松的握着笔，嘴唇有些哆嗦。
好像是已经在摆烂了。
离放弃不远了。
沈云程又看了看她已经完成的作业和还没有完成的作业。
眼皮子蓦然跳了两下，心灵涌起过极其不好的预感。
他怎么觉得……他要是不使出吃奶的劲儿来教，是教不会祝水音的？
“你……还打算做吗？”
沈云程沉默了许久后，艰难的问出一句话。
祝水音猛然被问话，像被惊到了一般。
纤长的睫毛如同坠着流苏的蝴蝶一般翩跹，流璃般的眼珠子也忍不住转动了两下。
一副十分心虚的模样。
沈云程叹了一口气，心里已然有了定夺。
看来他刚刚的猜想是对的……
他没有再继续为难祝水音，拉过了她的作业本，检查她刚刚做的题目。
几乎只做了非常简单的题目。
这种题目是他刚刚手抽不小心打勾的，本来想着划掉，而后神使鬼差又留下来了。
没想到到头来祝水音却只会这一个。
他只扫了一眼就知道了祝水音的基础如何了。
几乎是……全无基础。
沈云程有些疑惑，难道……圣里斯对于富家子弟的门槛都已经低成这样了？
沈云程心情十分复杂，他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祝水音怯怯地抬起眼睛观察沈云程的表情。
她心里在打鼓。
“你上过初等学校吗？”
帝星将学校划分为学前学校，初等学校和中等学校，最后是高等学校。
沈云程发誓他问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带任何歧视的意味，只是就事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