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毛此时警觉了起来,童老师用手拍了拍四毛:“没事,别担心,打开车门!”
面包车中间的车门“唰”的一声便打开了,我们并没有下车,四毛已经进入了戒备状态,正在摸着腰上的甩棍,缓缓地上来一个小个子村民,看上去有五十来岁,他穿着一身有些破旧的衣裳,颜色都已经被洗得发淡了,脚上蹬着一双沾满了泥土的布鞋。他四周看了看,看到了童蕾的行李箱:“这里面是啥?”
童蕾告诉他是换洗的衣物,对方还是坚持要我们打开看看,童老师给了个颜色,示意照做。他检查了一会儿,神情似乎很失望,童老师递给了他一支烟,他拿起后夹在耳朵上,下车后,他对大红箍说:“车上看过了,就四个人,啥也没有!”
大红箍撤开了人群,示意我们可以走了。
四毛不解地问:“他们刚刚在找什么?”
童老师点了一根烟,又递给四毛一根:“能找什么,找盗墓的工具,外地人不能带这些进村,发现了就会被他们当盗墓贼抓起来!”
童蕾问道:“抓起来又能怎么样?交给警察!”
童老师摇了摇头:“这里哪里能找到警察,家有家法,行有行规,这些村民的头在这里就是土皇帝,就是法。来买东西,走的时候有通行证给你,正常做买卖,他们欢迎。之前听说早个十来年,这里盗墓被抓了,有钱的家里就来赎人,没钱一铁锹拍昏,直接挖个坑埋了,神不知鬼不觉,让你有来无回,这里毕竟荒得很啊!这几年,毕竟法治社会,这些个脏事儿才收敛些,但某些方面仍然还是不法之地。”
四毛说:“童老师,你说的够吓人的啊,我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像这样,还有人敢盗墓?”
童老师接着说:“敢!为什么不敢!因为无本万利啊,无论多么凶险,都有人做。我们住大城市,习惯了,有很多山沟沟里的人,一年也没个收入,穷怕了的人很多,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说不定一次运气好,就翻身了!这世界,人与人的出生就千差万别。”
“这样肆意挖掘,没人管吗?”童蕾问道。
“这也是地方财政收入啊,谁管,这里慌得很,种庄稼也不适合,村民要不饿死,要不穷死,要不铤而走险,地方性合法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