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橇舱突然剧烈震颤,邬凌条件反射地翻身滚到武器箱后方。
舱门外传来雪层断裂的脆响,六道红色激光束穿透防弹玻璃,在舱内交织成蛛网。
他摸到腰间的电磁脉冲手雷时,突然嗅到通风口飘来的檀香——那是陈叛徒最爱用的须后水味道。
“邬专家,暖气管道的温泉泡得可舒服?”陈叛徒阴恻恻的声音裹着雪粒刮进舱内,“你猜盛记者收到的是真消息,还是我替你发的遗言?”装甲车引擎轰鸣声在雪原炸响,二十米外的雪丘突然爆开,伪装成冰层的反坦克地雷炸起十米高的雪浪。
邬凌扯下脖颈挂着的情报胶囊塞进作战靴夹层,抬手将电磁脉冲手雷抛向舱顶通风口。
蓝紫色电弧在空中织成电网,三架侦察无人机冒着黑烟栽进雪堆。
他借着爆炸气浪撞碎侧窗玻璃,战术手套瞬间凝结的冰霜里,倒映着陈叛徒气急败坏的脸。
“你给的情报胶囊是赝品!”汉斯的咆哮从陈叛徒的通讯器里炸响,带着东欧腔的俄语混着金属刮擦声,“真正的追踪器在你那支钢笔里!”话音未落,两发拖着尾焰撕开雪幕,将邬凌方才藏身的雪橇舱炸成燃烧的废铁。
邬凌在雪地里蛇形规避时,突然摸到贴身口袋里发烫的卫星通讯器。
盛瑶那只猫咪贴纸正在高频震动,莹蓝微光拼出“s(求救信号)”的莫尔斯码。
他想起三天前在边境安全屋,盛瑶帮他包扎伤口时欲言又止的眼神——她当时反复擦拭的钢笔尾端,此刻正在防弹衣内袋灼烧着他的心脏。
“想要真情报?”邬凌突然刹住脚步,转身将钢笔高举过头顶。
追击的装甲车急停在五米外,雪尘扬起的水雾里,陈叛徒举枪的手在微微颤抖。
“你们猜这管纳米显影剂,”他拇指摩挲着火漆纹路,“是涂在情报胶囊上,还是混在你们喝的可可里?”
汉斯部队的骚动声从装甲车后方传来,某个士兵突然捂着喉咙跪倒在地。
邬凌趁机甩出缠着导电纤维的登山绳,电弧在雪地上游走的蓝光里,映出张向导偷偷更换弹夹的小动作——这个被陈叛徒收买的向导,此刻正把枪口悄悄转向同伙的后背。
“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