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给他们的铀矿开采权,”邬凌贴着雪地滑向爆破点,“其实是我国三年前就废弃的钍元素实验场。”他话音未落,张向导的子弹已经打穿了汉斯副官的膝盖。
雪原瞬间化作修罗场,叛军与雇佣兵在辐射恐惧中开始互相扫射。
邬凌踩着燃烧的装甲车顶跃过混战的人群时,怀里的卫星通讯器突然响起盛瑶设定的专属铃声——她偷偷录制的《喀秋莎》变调版。
极光恰在此刻刺破云层,青绿色光带拂过他染血的额发,像极了盛瑶那晚在天文台缠在他手指上的荧光丝带。
首都地下指挥中心的孙教授盯着卫星画面,咖啡渍在作战地图上晕出个心形。
“年轻人谈恋爱,”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老花镜,“连雪崩都要搞成烟花秀。”说着按下引爆键,邬凌提前埋在冰崖下的震波发生器同时启动,二十万吨积雪轰然倾泻而下,将追兵尽数掩埋。
庆功宴的香槟塔折射着水晶吊灯的光晕时,邬凌军装上的金星勋章突然被盛瑶的泪珠打湿。
“他们说你回不来那晚,”她鼻尖蹭着他衣领的松枝纹,“我在军情处档案室找到了这个。”带着体温的u盘塞进他掌心,标签上陈叛徒的照片正在霓虹灯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当军乐队奏响最后一个小节,盛瑶突然攥紧他的袖扣:“明天陪我去个地方好吗?”她眼底晃动的光斑像极了雪原上炸开的电磁脉冲,邬凌还未来得及回答,侍应生端着的香槟杯突然映出窗外某个黑影——那人脖颈处的刺青,与陈叛徒临终前抓拍的图案分毫不差。
月光漫过总统府的金顶飞檐,盛瑶军装外套的猫咪胸针突然掉落在地。
她弯腰去捡时,庆功宴的彩带恰好遮住了玻璃窗外的黑影。
邬凌本能地伸手去拉,却只抓住她残留着蓝山咖啡香气的发丝——这触感让他突然想起雪原逃生那夜,卫星通讯器上转瞬即逝的异常电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