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颈窝里,无可奈何地喘着粗气。
“你是想要了我的命吗……”
说罢,转身翻下,拿起炕边的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
可这旖旎的一幕早被桃枝看在眼里,误闯进房间的她蹑手蹑脚退出门,她像是尽职的守卫,守在门边,拦下每一个想进屋的人。
秦远山大踏步离开,直到回到大队,还无法平静。
夜凉如水,清冷的月光洒在大地上,窗户外是一片堙没在黑暗的山野。
坐在凳子上的他迟迟无法平息内心的火焰,大步走到院子中间,把缸里的冷水一盆一盆浇在身上。
直到浑身发抖,嘴唇变得苍白,这才停止。
坏丫头,想要他的命直接说,为何总是这样折磨他……
炕上的灯芯睡得正香,全然不知道自己惹的祸,等到桂芝喝得微醺上炕,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蝉花照顾着杜鹃洗漱,一家人躺在炕上,桂芝幽幽叹了口气。
李老大的目光她何曾看不清楚,可是青春已逝,他们已不再是七八岁的孩童,早已在自己的生活中历经磨难。
阻碍重重,只是见着彼此过得还算好,就放下心来。
成年人的爱情哪还有什么冲动,都是掺杂着现实的考量还有深思熟虑的算计罢了。
等到第二天灯芯睁开眼,又是日上三竿,她又是家里最后一个起床的人。
屋内安静,只有热水壶烧的咕嘟咕嘟的声音。
灯芯伸了个懒腰,把盖在身上的棉被踹开,杜鹃悄咪咪走进屋里,看到睡醒的大姐蹬开被子,忙不迭跑到炕边。
“大姐,陪我玩。”
翻个身的灯芯趴在枕头上,用手摸了摸杜鹃的小脑袋瓜。
“给姐端水过来,我渴了。”
听话的杜鹃立马转身去拿大姐的搪瓷缸子,还费劲把炉子上的热水壶举起,往缸子里兑了热水,这才端着摇晃的搪瓷缸子举到灯芯眼前。
举起缸子一饮而尽的灯芯满足地呼出一口气,
“哟,大小姐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