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芯这才知道,隔夜的树枝,它们吃了竟然会死。
沾到泥土的树枝还要被清洗干净,晾干附着的水分才能喂。
如果没有东班,以灯芯自己,大概养一个死一个,哪敢直接养这么多。
等到树枝被带回,仔细检查过,才被插在了木愣子之间,狍子们没了先前的惊恐,纷纷随着本能靠近。
杜鹃趴在木愣的缝隙,看的出神,“妈,我能骑吗?”
“能,然后明儿个给你风光大葬。”
“……”
“啧啧,你瞅瞅,爱吃这!”
“还得是东班厉害,啥都懂,多亏人家了,不知道咋谢才好。”
桂芝巧玲你一眼我一语,东班脸都红了,还是灯芯知道感谢的最高礼节。
晚饭当然是散篓子整起,让东班没拘束敞开了喝。
头一日有阿敏在,东班很是小心翼翼。
当然留下他的理由也很有必要,毕竟学生还没学会,老师走不了。
几人围坐,喝得那叫一个尽兴,赶来看热闹的大凤也加入进来。
热闹中的灯芯悄悄问大凤,“婶儿,到底是什么事儿?秦远山走的那么急?”
“听说那个人跑到附近山里,被人撞见了,还伤了人……”
“枪?”
“刀伤,那捅了好几刀,肠子都淌出来了……”
灯芯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果然是个亡命之徒。
以秦远山的身手,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稍稍放下心来。
敞开喝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喝趴了,除了两个人。
东班和桃枝。
酒量惊人的东班,怎么也不醉。
不喜欢喝酒的桃枝,只浅浅喝了一点,只脸上红的厉害,有些微醺。
把横七竖八的人安顿妥当,东班帮着桃枝一起收桌子。
脸上滚烫的桃枝坐在院里吹风散酒,东班也不困,坐在旁边仰着头看星星。
“你这的星星不亮。”
她这才抬头去看夜空,远不及山里那晚看的星河璀璨。
“这是山下,山下家家点煤油灯,天上的星星就亮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