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抹了眼泪。
“灯芯,如果需要我为你偿命的时候,你吱声。”
“我需要你多烙饼给我吃,赶紧睡吧。”
等到灯芯回屋躺在炕上,蝉花杜鹃打了呼噜,桂芝幽幽出声儿。
“以后别往山上跑了,我害怕。”
在黑暗里的灯芯睁开双眼,眼里闪着微光。
“嗯,我有数,以后见着熊瞎子绕道走。”
“不去不行吗?”
“我整别的没事,别怕,以后一定不让你担惊受怕。”
“行,赶紧睡吧,这几天哪也别去。”
等第二天睡醒,已经日上三竿,桂芝跟巧玲在另一个屋炕上裁布片,杜鹃也被召唤过去那屋玩。
偌大的炕上只有灯芯一个人躺在被窝里头。
这种惬意的日子的第一天,她就十分无聊,起床穿上衣裳,就被桃枝伺候着吃饭,吃完饭的她无聊至极,兜里揣着瓜子,在院子里转圈圈。
不知道转了几圈,就听门外有动静,旺财本来懒洋洋趴在地上晒太阳,猛地站起身,贴着院门,狂吠不止。
“把我姑娘媳妇儿还了!”
无聊的灯芯顿时来了兴致,走回屋拿枪,又嘱咐屋里的人一个都别出来。
两个板凳放好,还沏了一缸子茶水,把装瓜子的小筐放好,打开院门,旺财往外冲去。
灯芯坐在板凳上,枪让桃枝拉了栓,就放在自己腿上。
桃枝爹带着俩儿子,气得跳脚,手里倒是啥武器都没敢拿。
被枪轰破的黄泥墙还呼呼灌风,他可惜命的狠,才舍不得死。
“把我媳妇儿姑娘交出来!”
“光屁股拉磨,转着圈的不要脸。”
“你说谁呢,你不要脸,你把人家媳妇儿姑娘骗走,你就是要拆散我们家,你丧门兴!”
“卖布不用剪子,你在那胡扯。你一个大老爷们靠打老婆证明自己是个老爷们儿,还有脸在这叫唤!”
恼羞成怒的桃枝爹喷着酒气,一蹦一嘣。
收了彩礼,胡吃海喝了几天,结果桃枝交不出去了。
人家天天堵门要钱,新郎官是隔壁屯子的傻子,娶不着媳妇才要的桃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