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枭的玄铁弯刀上,腾起缕缕青烟。
"报——!"探子踉跄撞开鎏金屏风,"飞鹰帮沙飞鹰送来战书!"羊皮卷滚落瞬间,孟长河袖中淬毒铁蒺藜已嵌入探子咽喉。他展开染血的战书,沙飞鹰的飞鹰印鉴下赫然写着:"三日后,昌德坊决生死。"
段枭独眼忽然暴睁,弯刀劈碎翡翠案几:"沙老鬼找死!"碎片划破宁骆君脸颊,血珠坠在离魂勾上,映出他瞳孔里跳动的疯狂。二十年前雨夜,他们三人跪在破庙歃血为盟的场景,此刻与满地狼藉重叠。
孟长河突然狂笑,掌中玉佩碎成齑粉。他想起十七年前那个雪夜,自己抱着高烧的孟冲跪在医馆前——此刻永乐坊方向腾起的狼烟,竟与当年医馆的火光一般灼眼。
暴雨复至,冲刷着永乐坊堂口"忠义千秋"的残匾。林逸负手立于阶前,腕间血玉铃铛无风自动。系统空间里文雪岸被元十三限逐出师门的画面突然浮现,与此刻庭院中二百三十七道身影渐渐重合。
"老大!"黄炳成捧着鎏金密匣跑来,"沙帮主传令,命我等死守永乐坊!"匣中《大须弥剑式》秘笈泛着血渍——正是当年沙飞鹰屠戮结义兄弟时抢来的战利品。
李坏突然剑指北方:"三英会的先锋已到昌德坊。"他腕间软剑抖落雨珠,在青石板上刻出蜿蜒血痕:"此战过后,我要孟长河的独眼泡酒。"
惊雷撕开夜幕,林逸玄色大氅猎猎作响。二百三十七柄钢刀同时出鞘,寒光将暴雨染成银线。他忽然想起系统空间里天下第七偷学伤心箭的场景——那日名剑山庄的晚霞,也如今夜这般猩红。
暴雨冲刷着永乐坊的青石板,檐角铜铃在狂风中发出濒死般的呜咽。林逸玄色锦袍被雨丝浸成墨色,腕间血玉铃铛映着堂口鎏金匾额上未干的血渍——正是三英会信使的颈间热血。
"帮主来得倒是快。"林逸指尖轻叩酸枝木案几,震得汝窑茶盏里的雨前龙井泛起涟漪。沙飞鹰鎏金飞鹰佩在暴雨中叮当乱响,恍惚又见二十年前他屠戮结义兄弟时,那十二枚染血的陶碗碎片。
董成武九环金背刀劈碎雨幕:"逆贼!还不束手就缚!"刀锋卷起的罡风掀飞博古架,宋代官窑梅瓶碎成青瓷暴雨。林逸细剑如毒蛇吐信,剑尖点中刀背第七环,金铁交鸣声惊起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