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职业,就注定抛弃了自由和亲情。
从沈在京成年进队开始到现在,和家里人见面的次数甚至一双手都数的过来。
莫惊鸢双手合十,闭眸说:“他会以你为骄傲的。”
他掐灭烟头,笑了笑:“是吗。”
两人祭拜完走下墓园的阶梯,莫惊鸢在前他在后,又是迎面的一阵风,她停了脚步。
在沈在京疑惑的目光下,她转过身来仰头看向他,鬓边的青丝拂过她的颈侧,如花似玉的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似是在暗示着什么。
沈在京内心一个咯噔,随后他也缓缓的转过了身去。
台阶上,有个虚幻的佝偻身影正朝着这边招手。
呼吸一下子不稳,沈在京反应了好半天,才颤抖着伸出胳膊挥了挥。
他说:“爸,走好。”
话落,那道人影消失不见。
他又在台阶上望着刚刚的地方站立良久,回过神来之时,莫惊鸢已经不在了。
走出墓园,沈在京这才看见她正站在车边,低头看着手机。
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用手给她挡住了容易碰到头的地方:“一起去吃个饭?”
莫惊鸢坐上车:“不了,等下要去看一场比赛。”
沈在京微愣:“和谁?”
“也不是和谁,”她说,“是去看他的比赛。”
“行,那我送你过去。”
他把门关上,绕过车头来到驾驶位。
等到车子行驶到她某个场馆前的时候,沈在京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赛车比赛啊?”
莫惊鸢点了下头。
不远处的入场口前,照相机的灯光霹雳阿拉的闪着,记者将话筒递到穿着黑金色制服的少年前:“请问江队长,对这场半决赛有多少把握呢?”
江淮北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眼睛快要被周围的闪光灯给闪瞎了,他不是啥好脾气,刚要无视这人的问询往场馆里走,余光却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