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曾经放弃逃跑的庄饶一样,他也放弃了。
下一秒,秦恕将那枚子弹吞入了腹中。
他看着面前人,弯起眼释然的笑了笑:“我认了,你说得对,我逃不过,怎么都逃不过。”
秦恕的表情慢慢变得痛苦,但他还是尽力保持着脸上云淡风轻的笑意,却更显得他此刻如丧家之犬的无奈和逞强。
“如果……”唇边吐出了血,他终于维持不住那抹笑,“和她说一声,别再找了……”
秦恕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话,说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因为脑袋和胸口越来越痛,眼前愈发的模糊,恍惚中他伸出手,似是想要去触碰她。
触碰那遥不可及的念想。
可终究是徒劳。
最后一句,他说:“若是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沾着血的手臂无力的垂下,与此同时,无数耀眼的轨迹升至空中,在莫惊鸢的背后炸开了璀璨的烟花。
不少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沈在京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来年的一月一日了。
夜空顿时被五颜六色填满,跨年的钟声夹杂在频繁的炮火之中,莫惊鸢看着已经了无生气的秦恕,微微轻叹。
被命运裹挟了一生的男人,后半生看似涅盘重生,实则不过是回光返照。
唯剩一句叹息。
“庄饶,走好。”
……
秦恕的尸体被包在裹尸袋里运走,接下来的流程就是对秦氏剩下的人抓的抓判的判,不过今夜是跨年,还是给众人留下了短暂喘息的时间。
沈在京将莫惊鸢送到了景嗣等人所在的酒店门口,她打开车门脚尖刚刚落地的瞬间,男人就扑了上来,力道之大又把她摁回了车座上。
“鸢鸢,鸢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莫惊鸢的眼前还在发黑,耳边就已经听到了景嗣情难自禁的声音。
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这阵子折腾下来积攒下来的疲惫一并迸发,莫惊鸢靠在他的怀中,说了句:“回来了。”
圈在她背后的手臂力道越收越紧,似是要将她揉进骨髓里,直到沈在京的声音打断了二人:“你是打算在这里抱到天荒地老?”
他的声音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