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开始拜堂——!”
……
这是第多少次醒来了?
周昌不记得,他只感觉自己在这里快待了一辈子了。
每当他以为自己已经体验够了这世上所有最残忍的死法能够解脱之时,再次映入眼帘的床帐却告诉他——不够,远远不够。
这次并没有“丫鬟”来接他,但他却丧失了所有逃跑的想法,因为不管怎么逃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周昌浑浑噩噩的下了床,开门主动向喜堂走了过去。
不只是他,那些男人也是一样。
周昌推开门,就见王总正谄媚的掏出自己的心肝捧在手心上恭敬的给那些“女人”献上,屋内的“宴席”已经开始了很久,到处都是恶心的残肢断臂和血肉,他却突然笑了。
兴奋地,高兴地笑了。
他提起嫁衣的裙摆,踏入门槛走了进去。
……
谢则玉悠悠的从昏迷之中醒来。
脑子又晕又疼,神经像是被人狠狠地抽过,疼痛缓的差不多后他扶着旁边的墙壁站起身子,手中突然传来十分干涩的木头触感,他定睛一看,眼前的一切却让他大吃一惊。
这应该还是在晕倒之前的那个房间,布局和装潢都大差不大,却换了一种旧破的恐怖中式风格,鼻尖还萦绕着很重的香火味道,熏得谢则玉又开始头昏眼花。
莫明珠还坐在那里,低垂着头还没醒,他走上前想要给人松绑,但周昌给她系了个死结,绳子又粗的吓人,他拽也拽不开,正想着要不直接连人带椅子一起给抬出去,身边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大哥哥,给你剪刀。”
谢则玉下意识的想应声,千钧一发之际他想到了莫惊鸢的忠告,到嘴边的话被他死死的咽了回去。
并不是很清晰的余光之中,他看见了一个男童正在自己的右下方站着,手里拿着个剪刀,苍白的笑脸抬起头盯着他。
他僵住了身子,不敢再动,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不理我啊?”男童歪了歪头不理解,“我知道的,是大哥哥把我们放出来的,我们很感激您,所以也想帮帮您呢。”
童真的声音如蜜糖一般,充满了诱惑的吸引力,谢则玉死死的咬住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