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把主卧收拾出来,给浣君住!”

    “易伯钧,你确定要为了她,把我赶走?”

    易伯钧眼里愠着怒气,

    “我忍了你这么多年还不够?如今你是越发无法无天了,几十岁的人了天天吃飞醋,真当自己还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闺蜜顿时委屈,

    “我哪知道她会突然出现?她自己故意蹭上来的,这也能怪我?”

    万浣君适时接话,声线绵软,

    “算了钧哥,都怪我自己不小心,我去医院包扎一下就好。”

    “我回国闹得你们两家都不愉快,要不我还是走吧。”

    “虽然我无儿无女,但也总能找到个容身之所。”

    万浣君说着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

    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我见犹怜。

    易伯钧沉声叹了口气,

    “我还是先陪你去医院吧。”

    他转头撂下冷冷一句,

    “你好好反省反省!黑卡先停了,别成天不务正业!这些年我真是把你惯坏了!”

    易伯钧小心翼翼拉起万浣君的手,

    “可要小心,别留下疤了。”

    “易伯钧!”

    易伯钧身形一顿。

    “你确定要扔下我跟她走?”

    易伯钧第一次没有回头,径直出了门。

    闺蜜擦了擦眼泪,重重吁出一口气。

    她早已变卖了所有限量版包包首饰,金条也换成了欧元。

    她小包一拎,给我打来电话,

    “方灵,我这边搞定了,随时可以出发。”

    “你先去吧,等过几天来找你。”

    4

    闺蜜出国后,易伯钧以为她又像往常一样在闹脾气,并没有放在心上。

    易仲先这边就更简单了,一如既往地对我冷处理。

    他的六十大寿一晃而至。

    一大早,儿子一家就上门了。

    凳子还没坐热,儿子就脸色一沉,

    “妈,听说你最近跟爸闹脾气呢?”

    “不是我说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二十几岁似的?”

    “万姨是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