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手滑。」

    阮橙心疼地握着他的手:

    「没烫着吧?」

    我哥又嚎他们虐狗,说今天不该临时叫我出来吃饭,搞得我也被迫跟他一起吃狗粮。

    阮橙脸红得跟雨后晚霞般。

    饭吃到差不多了,阮橙起身说要去洗手间。

    我哥接到电话说要去挪车。

    一时间,饭桌上只剩我和裴江树。

    他散漫地把玩着桌上的打火机,眉梢微挑:

    「沈栗,出息了。」

    「都学会欲擒故纵那套了。」

    傻子都读懂他话里的锋芒相对。

    原本被压制下去的苦涩又溢满胸腔。

    心脏像被一双大手攥紧,酸涩无比。

    我艰难开口,勉强挤出一个笑: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裴江树嘴唇翕动,还想说什么。

    阮橙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

    他只匆匆扔下一句:

    「别瞎想。」

    「回去我跟你解释。」

    便抛下我起身朝阮橙迎上去了。

    阮橙说导师有事找她,要回学校。

    裴江树便点头表示了然,挽着她的腰准备送她回去。

    阮橙落在我身上的视线充满歉意:

    「沈栗妹妹,那我们先走啦。」

    我摇摇头说没事。

    临走前裴江树频频回头,我只垂下眸,不与他对视。

    我哥挪完车回来看着只剩我一人的饭桌,一头雾水:

    「裴狗人呢?」

    「说好今天他请客的,竟然逃单?」

    我没有答话。

    我哥也没有察觉我的异常,拎起大衣去买单。

    2

    红绿灯前。

    我哥终于开口:

    「栗子,怎么了?」

    「从饭店出来就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强颜欢笑,顾左右而言他:

    「哥,我想回家了。」

    我哥一个急刹车,欣喜不已:

    「你终于想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