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琴性子直率,如今怀了孩子便更是心急。
“锦云此话何意?”
“这书卷中,记录着的是二十年前,工部偷工减料,收受贿赂的证据!
其中就包括了,玉山州地下暗渠,北境城墙,南河堤坝!”
杨锦云手脚一片冰冷。
她的话,更是如同平地惊雷一般,整个偏厅的人都愣在了原地。
“老七媳妇!此话可当真?”
宋景元瞪大了双眸,只恨自己如今还不能坐起来,走过去亲眼看那卷书卷!
“六叔请看,这里说,武建六年,北境加固城墙,报的是七十万两黄金,
可这书吏核算了实际用材,只有不到三十万两白银!差额之巨大,不就是在谋财害命吗?”
杨锦云将书卷拿到宋景元面前,双眸中蓄满了泪。
她的夫君,父兄,战友,都埋骨北境。
可这些远在京城里的官员,却用他们吸着他们的血,赚得盆满钵满!
“岂有此理!难怪总是说宋家军耗费军饷!原来不是我宋家军用多了银子,是这些鼠辈在我们背后搬空军饷!”
宋景元气红了眼,一时之间急火攻心,猛地捂住胸口!
“六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