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位置比较偏,宁清茹一路打听着,坐了好几站公交,才找着地方。
三间土改房,门口挂了个匾,看着平平无奇,甚至可以说,过于简陋了。
几扇蓝白窗打开着,雪白的窗帘从屋子里吹出来,房子旁边有三棵柳树,枝条在日光下随风摇摆。
要不是一进来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宁清茹几乎都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有些紧张的敲了敲门,没人理,宁清茹只好自己开门进来。
她没想到,这么简陋的房子,里面的病人还真不少。
屋里有两张病床,还有几张凳子,上面都坐满了人。
紧靠着墙有一面药柜,浓重的中药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一个发须皆白的老人,穿着身白大褂,正在药柜边儿上抓药。
老人看着年纪不小了,动作却麻利,几下就包好了一提药,递给诊桌旁的病人。
“早中晚各煎一次,吃上半个月就行了。”
前一个看病的走了,后一个就紧跟着上来,白大褂老人就坐在塑料凳上,先是搭脉,又叫量血压,最后开药。
宁清茹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等着屋子里的病人都走干净了,她才凑上前去。
“您就是赵老先生吧?我是……”
赵伟平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又见面了。”
宁清茹愣了愣,讪笑着摸了摸鼻子:“您是不是认错人?我是在电话里跟您联系过的那个。”
赵伟平一笑:“别看老头子我年纪大,记性可要比你们这些年轻人好多了,你再看看我,真不记得了?”
“你是……”
宁清茹咬着唇,一拍脑袋。
“前几天!在家属院里!那个小孩儿被呕吐物堵了气管,您是不是就在围观的人群里?”
那天围观的人太多,宁清茹记忆最深的,就是一个老人,所有人都在为顾金宝喊痛喊得满地打滚担心的时候,只有他气定神闲,还冷笑了两声。
像是看穿了他痛的成分少,表演成分多。
“小闺女干的不错,有善心,人家那么陷害你,你还不计前嫌的救他儿子,是个当大夫的料!”
“我看你救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