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散乱的病例归拢好,像听诊器血压仪这些,也是问过了宁清茹之后,才知道了应该放置的地方。
顾安城手脚麻利,很快就收拾好了,屋子里整洁如新。
宁清茹半躺在床上,忽然问道:“你怎么会来这边?”
“来找你。”
“找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顾安城眼角眉梢里透出了两分得意,道:“去军队里的卫生部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能跟去救灾的,肯定跟军区背景有关。”
宁清茹笑了笑:“找我干什么?离婚吗?咱们现在就去。”
“不是!”顾安城一下子站起来:“我是给你送钱来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最大的面值是大团结,剩下的全是零零碎碎几毛几分的钱。
“这些你拿着,上学用。”顾安城顿了顿,又道:“我跟人打听过了,一学期的学费是30块钱,除此之外,还有课本费、伙食费。”
“等你去了学校,专心读书就好,我会定时给你寄钱的。”
宁清茹迟疑的接过钱。
她也算过了,老实说,她就算在这儿一直干到开学,钱还是紧巴巴的。
更别说还要往学校里交粮、交柴,本来还打算等开学了,再给军长夫人打个电话,腆着脸借点粮。
现在有了这些钱,未来一年都能过得很宽绰了。
“顾安城,为什么啊?”宁清茹问了这么一句。
顾安城没听明白。
宁清茹苦笑一声:“你从前如果肯这样对我,咱们何至于走到离婚这一步?”
“我不同意!”顾安城一下子站起来:“我已经知道……反正我不同意!”
说完,像是怕宁清茹再说什么,竟有些狼狈的跑了出去。
到了傍晚,赵伟平回来。
老先生年纪虽然大了,但是眼睛尖得很。
宁清茹换了衣服,屋子里也收拾过了,包扎的伤口也把纱布换成了布贴,厚重的头发一挡,也就看不见。
哪怕这样,陈老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不对。
“你受伤了?怎么样了?我这屋……是不是给人动过?”
宁清茹见瞒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