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一岁七个月的时候,也曾有过一次过敏,只不过没有这次严重。”
温以芩缓缓开口,“或许你早就不记得了。”
晏鹤时微怔,他确实不记得儿子什么时候过敏过,印象里,儿子一直很健康,没有什么让他操心的。
“根本没有的事!”他依然嘴硬,“平时他也是吃这些东西,怎么今天就会过敏?”
“你什么时候见他吃过芒果!”
温以芩的声音高了几度,事实摆在眼前,他竟然还能睁眼说瞎话。
“不单是芒果,他还有乳糖不耐,所以不能喝普通牛奶。”
“部分海鲜也不能吃,所以我们家从来不买龙虾和海胆。”
她起身逼视着晏鹤时,“这些,你都了解吗?”
晏鹤时被她灼灼目光盯得有些发怯,给自己辩解着,“那还不是你怀孕的时候没有注意,才害得儿子有这种缺陷。”
“够了,”温以芩丝毫不理会他的狡辩,“你要迎合你的白月光没有问题,但是别想把这个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
她看了看男人身后的唐悦琳,“如果浩然有什么意外,我绝不会轻易放过始作俑者。”
“鹤时哥……”
唐悦琳哭着哀求,“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给浩然吃芒果,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话还没有说完,她已经两眼一翻,靠在男人怀里昏了过去。
这时,抢救室的门开了。
医生推着担架床出来,床上的晏浩然双目紧闭,温以芩不由得上前几步。
“患者没有大碍了,这段时间抗过敏的药不能停,家长也要时刻关注孩子的情况。”
温以芩刚想点头,忽然想起以后也未必是自己照顾儿子,咬了咬唇低头不语。
“妈妈……”
晏浩然忽然迷迷糊糊喊了一声。
声音虽然小且含糊,但温以芩还是听得真真切切,心头猛地一痛,不敢确信他真的在叫自己。
昏迷的晏浩然仿佛又回到以前那个可爱的时候,生病难过的时候,总是粘着自己“妈妈、妈妈”叫个不停。
她多想伸手抱抱儿子,可还是极力克制住了想要伸出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