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尽的麻木。
吴凌看着她这副模样欲言又止,最后平淡道了声别就进了车里。
他实在不忍多看那张苍白无助的脸,这个时候自己快点消失,或许能让她压力小一些吧。
温以芩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家的,随便塞了两口面包,缓解一下胃里的灼烧,吃饱之后脑子里的混乱渐渐平复下来。
比起晏鹤时的欺凌,她更担心的是今天的车祸。
那辆车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要不是顾沉舟及时赶到,她现在大概已经躺在医院里,不死也得断胳膊断腿。
是唐悦琳,还是晏鹤时?
因为等不到自己捐肾,所以干脆让她消失?
温以芩把面包包装袋捏在手里,眼底一抹倔强的恨意。
她从来没有恶毒地咒过谁,但是今天,她衷心希望这个幕后黑手能得到反噬。
已经透支的身体,让她连睡衣都没换就瘫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怎的,竟然还有梦在等着她。
模糊的大学礼堂,台下坐满了校友,熟悉的声音响起,她竟然回到十九岁时的青涩模样,一袭白衣站在台上。
温以芩恍惚记得,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她在大学时期不知道上台发言了多少次,每一次都能收获许多羡慕的目光。
可是梦里,在这一众目光中,忽然多了一束不一样的目光。
那目光深沉而灼热,穿过人海投向温以芩,让她莫名怦然想要追寻。
可是当她寻向逆光的人海,想要看清那双深眸的主人,却无论怎样都看不清楚。
心急如焚的温以芩,甚至忘了自己的演说词,不由自主往台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