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顾景琛脸色阴森，始终没有说话。
他长睫毛微垂，挡住了眸底所有的情绪。
昨晚，打了脱敏针后顾彦霖恢复了意识，但情绪崩溃，一直哭闹。
灵珊的电话打不通，顾景琛没办法，便派人将沈莹莹接了过来。
她陪了顾彦霖整整一个晚上。
顾景琛起身坐到了沈莹莹身边，“莹莹，昨晚辛苦了。”
灵珊定在门口，别过脸。
她告诉自己别在乎，渣男贱女而已。
可这该死的情绪还是不受控制的被影响了。
灵珊，你清醒一点，你是来离婚的。
别说甜言蜜语，他们就是在滚床单也和你没关系了。
灵珊重新整理情绪，敲响了房门。
“进。”顾景琛威严的声音传来。
灵珊推门走进去。
她自顾自坐到顾景琛对面的沙发上，将离婚协议放到茶几上。
“我来离婚，麻烦签字。”
顾景琛松开沈莹莹的手，冷眸看着她。
下一秒，将桌上的离婚协议全部扫到了垃圾桶里。
由顾氏律师团拟定的新的离婚协议丢到了灵珊的面前。
“想离婚，就签了这份协议。否则，你永远也别想恢复自由去泡小白脸。”
灵珊狠狠白了他一眼，拿起协议书。
啰哩啰唆一大堆，总结下来就两条：净身出户，放弃抚养权。
灵珊冷道：“放弃抚养权我同意。净身出户我不同意。我爸妈留给我的，和我婚前从家里带过来的所有产业都归我，本属于你们顾家的归你。我已经很退让了，没有打你财产的主意，也没提出让你这个劈腿的渣男净身出户，顾景琛，你也别逼人太甚。”
顾景琛双手一摊：“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了。”
灵珊冷笑：“好，那就打官司，你等着我的起诉书吧。”
她刚要离开。
沈莹莹突然起身，端起桌子上的咖啡直接泼到灵珊脸上！
她猝不及防，咖啡接了个满满当当，半张脸被烫的红肿不堪。
“你干什么？”她低吼。
沈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