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那就多谢了,咱们现在便去签订手续吧。”
“好,请。”
开封府府衙,府尹高坐公堂,看着手里一份血书。
上面记录着苏州应奉局,自主官朱勔,以及下属官吏。借为皇帝收集奇花异石头之便,行中饱私囊,强取豪夺敲诈勒索,挖坟掘墓之行。无数百姓卖儿鬻女,倾家荡产。
去年六月,为霸占秦家庄万亩良田及家产。勾结匪类屠杀庄内老少五百八十三口,侥幸逃脱之人亦被其爪牙追杀。
下面是其他受害者,用血画的押,足足有千余人。
府尹看完之后眉头紧皱,内心烦躁无比。这件事别说他,就算当朝宰辅也管不了的。朱勔每年都给皇帝送来无数珍宝,朝中大臣也多有打点。权相蔡京更是其背后靠山,当真是谁也奈何不得。
看着堂下跪着的白发青年,不耐烦道:“你与这秦家庄什么关系?”
青年悲愤着嘶哑道:“学生苏州府举子,乃是秦家庄庄主次子。朱勔狗贼杀我满门,请大人鸣冤。”
“啪”,的一声。
府尹将惊堂木拍在桌案上,训斥道:“妄你也是读书人,怎不知朝廷规矩?你应去江南东路宪司状告,回去吧,休要给本官添乱!”
“大人!如今江南东路各级官员,早已沆瀣一气,官官相护。所有去宪司状告之人,全都音讯全无。学生一路亦是屡次遇险,今日若不能鸣冤,怕也再难走出东京城。”
“好啦,休要胡说。当今官家乃圣明之主,东京又是首善之地。朗朗乾坤之下,谁敢害你?退下吧,本官还要处理公案。”
白发青年双目通红看向府尹,咬牙道:“你,啊!狗官!通通都是狗官!”
青年一边痛骂,一边起身,满头白发四散飞扬。如疯魔般,就要冲向府尹。
吓得府尹险些跌坐在地,好在周边衙役及时拦住。
“大胆,竟敢咆哮公堂。来人重责二十大板,赶出去。哼!”
说罢,甩袖离去。
刚刚办完房契手续,正在参观内城景致的沈潮,突然看到府衙门处被扔出一人。
这一幕顿时引起人们围观,不过这里的行人并不多。
沈潮好奇走近几步,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