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在脑海,但此刻,她却忽地没有了想执刀的意思。
“所以呢?你现在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了,和我鱼死网破?争个高低?大不了我给你陪葬!”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略带痛楚的一句:
“我心疼你。”
“你心疼我?”刈水想过了无数她会说的话,可独独没想过如此,身不由己惊诧一句反问她,又接道:
“我不需要你的心疼你的同情!”
“不是同情,是真的心疼和珍惜。”
听到“珍惜”二字,刈水眉头皱的更厉害,可内心莫名的奇怪情绪夹杂着不解,只缓缓而出一句回道:
“为什么?”
“我们都是女子。”
“我不想成为你的阻碍。也不想你会成为我的敌人。”
女希掷地有声一句,却好似将寒风作刀使,紧贴在听者的脖颈处。
却迟迟没有下手更近一步。
只为让那人重新思考。
将死时手下留情,何尝不是一次新生?
“”。刈水只是稍稍睁大了眼睛,恢复了些许理智,愣在原地迟迟不语。
“天冷,你穿这宽松的衣服很容易漏风。”
“这里没什么人,你又不喜欢我放的这些花灯,不如早些回去取取暖吧。”
女希近身而过,关心的语气中带了些遗憾和劝阻。
见她神色褪去了狠厉,自己尝试着拂上她的肩膀。
刈水感受到从肩头传来的她手中的温热,心中也莫名生出一股不合时宜的暖意。
“你不冷吗?”
“喜欢这里景色,冷些也没什么了。”女希笑了笑回她。
“”。刈水只是眼神淡漠地看了看她。
见刈水没有推开手,女希又用法力变出一个荼白色的绒毛大氅,披在了她肩上。
“这外套我用了点儿小心思,可护你一路温暖。”
“那我怎么还给你?”
“不用,我专门送给你的。你若喜欢,每次你感觉冷的时候披在身上就会暖和很多。”
她说的时候,笑意盈盈,全然不顾方才自己对她说的那话。
“好,那我不客气了